这还是发生在政府资金分配计划之前,但也已经够严重了。1837年1月2日,美国财政部从纽约的主要银行提取了900万美元。没过几天,恐慌与一系列的破产事件就发生了,街上也发生了骚乱。房地产市场进入了一个被迫抛售的恶性怪圈,大量银行破产,其他许多行业也是如此。3月4日,霍恩先生在日记中非常悲哀地写道:
这是我的家族历史上最黑暗而悲惨的一天。布朗与霍恩公司今天停止支付款项,并且召开了一个债权人会议。我的大儿子把我给他的资本全部赔光了,我也被牵扯进去,为他们背负了一大笔款项,数目真叫人胆战心惊。
就在此时,美国又完成了一次总统选举,人们开始期望新当选的总统马丁·范布伦会改变对待票据信用的态度,然而,这种期望很快就被击得粉碎。杰克逊总统在他的告别演说中强调:“总之,我们不能依靠那些创造纸币的公司来保持流通媒介在数量上的统一。”然而,马丁·范布伦在他的就职演说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他对正在酿成的金融危机连一个字都没提到!
现在,房产根本卖不出去,除非打很低很低的折扣,而股票市场从1月到2月一直在急剧下挫。詹姆斯·戈登·贝内特,这位《先驱报》的编辑,以他的方式在1837年3月的一篇社论中这样写道:
美国从来不曾处于现在这样的危险境况。我们现在被商业恐慌包围着,这场恐慌正在发出巨大的威胁,它要破坏我们社会的一切事务——要毁灭我们整个国家,要把大片地区变成废墟,要把我们一半的银行机构从地面上抹掉,要点燃那些最浮躁的热情,并且制造突变,最终让国家停滞不前。
这听起来有些绝望,但那时人们的情绪的确如此。必须得有人采取行动。于是,霍恩和他的朋友们想了一个主意,便去和前中央银行总裁比德尔先生联络。比德尔来了,并召开了一个协调会议,提出了一些建议与意见。随后,货币便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人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贝内特又写了一篇新的社论:
尼古拉斯·比德尔是金融业的拿破仑。他抵得上两个亨利·克莱,两个半丹尼尔·韦伯斯特,更抵得上八个马丁·范布伦。
当了解到自己的伟大仅仅是对手的1/8时,心情肯定不会愉快。因此,总统先生肯定不喜欢这句话。但是社论还是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