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行为体:了解演员阵容不同于戏剧演员,世界舞台上的大多数行为体是各种组织,而不是个人。国家(states)是组织型行为体之一,它们扮演着重要角色(温特[Wendt],2004)。世界舞台上有将近200个国家。像一些戏剧明星一样,它们肯定会固执己见,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名声。对国家而言,这是它们的主权(sovereignty),即最高的法律要求。主权地位把国家与其他行为体区分开来。当然,主权也意味着世界舞台上不存在给各个国家间互动带来秩序的导演。中央权威的缺失经常使行为体陷入相互冲突之中。尽管所有国家在法律上是平等的,但事实上一些国家要比另一些国家更“大牌”。毫无疑问,美国高居榜首,中国与其他少数几个国家也是主要玩家,安道尔共和国、瓦努阿图以及许多其他国家大体只是些小角色。
大量国际组织参与到各主权国家搭建的舞台上。300个左右的政府间组织(intergovernment organizations, IGOs)最为突出。这些政府间组织是由国家所组成的,其中一些是全球性的(联合国),另一些是区域性的(欧盟),跨国组织更是为数众多。另一种类型是非政府组织(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NGOs),主要由个体组成。非政府组织数以千计,其关心的问题几乎涉及国际政治的所有方面,从艾滋病危机(国际艾滋病协会)到人口零增长(人口计划协会)。跨国公司是另一种类型的跨国行为体。一些跨国公司的年收入可比得上中等国家的经济产出,并使大多数更小的国家相形见绌。一个在很大程度上处于“无政府”状态的世界舞台上,金钱是权力的一个重要来源,因而跨国公司成为了重要的行为体。
最后,某些个体也是世界舞台的重要行为体。个体通常作为决策者、抗议者、投票者或者通过在国家或政府间组织中担任其他角色而产生影响。然而,个体有时扮演着超越国界以及其他制度界线的各种角色。随后你将在本书中遇到乔迪·威廉斯(Jody Williams),她是美国佛蒙特州的普特尼人。她认为地雷是有害的,并与志同道合的人士一起创立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开展反对地雷的行动。其中她负责禁雷行动的国际条约,这为她赢得了1997年诺贝尔和平奖。
世界政治的替代方式
本书结构是基于这种信念的,即世界的组织方式及其对国际关系的管理是处在极大变迁之中的。以往那些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结构、观念与实践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而且大概从20世纪开始这种变化加速了。传统上,世界政治就是一出以独立国家为中心的喧哗戏剧。独立国家很大程度上处于一种无政府的国际体系(anarchial international system)之中,各自借助其权力维护自身利益并与其他国家展开竞争。在这个无政府的国际体系中,确立并实施规则、解决争端的中央权威并不存在。独立国家仍然是世界政治的主要驱动力,但明显的是一种替代方式逐渐出现了。这两种方法的一些差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