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来的美国总统中,克林顿具有“主动-积极”型的政治个性。他沉迷于工作,而且承认“几乎会不由自主地过于活跃”(Renshon,1995,59)。学者们对乔治·W·布什总统的相关问题上存在分歧。评价之一是,他有一种“主动-积极”型的个性、“热爱工作、精力充沛且专注”(Dilulio,2003,3);或许是这样,但他的确不如克林顿那么主动,甚至可属于“积极-被动”型(Etheredge,2001)。
且不论最好的性格组合是什么,最差的是“主动-消极”型。一个领导者越主动,他/她所遭受的批评就越多。积极的个性会从容地接受这些批评,消极的个性则倾向于将反对者看作敌人并因而退回到下属所构建的内部圈子中。这些下属支持他,在各种事件、国内与国际舆论等问题上提供不切实际的团体迷思性观点。约翰逊、尼克松(Richard Nixon)都属于“主动-消极”型个性,以妄想症、“痛打落水狗”、“困兽犹斗”等为表征。但与萨达姆相比,他们的“主动-消极”型个性不过微乎其微。据中央情报局在美伊战争之后提交的报告,萨达姆的心理极大地受到其不幸且充满暴力的孩童时代的影响。①萨达姆的改名反映了这个问题。他去掉了阿尔·提克里特(al-Takrit,其出生地)而加上了萨达姆。“萨达姆”在阿拉伯语中指“奋起抗争的人”。
身心健康
领导者的身心健康是决策过程中的重要因素。例如,1945年富兰克林·罗斯福身患高血压,历史学家据此认为他“无法治理国家”(Farrell,1998,xi)。一些分析家认为,当1945年2月罗斯福、斯大林以及英国首相丘吉尔在雅尔塔会晤时,罗斯福未能有力地抗拒斯大林提出的主导东欧的要求,原因之一正在于身体的虚弱。这之后仅仅两个月,罗斯福就死于脑出血。
领导者也可能患有心理疾病。阿道夫·希特勒可能因为晚期梅毒等疾病而精神错乱,疾病迫使他过量摄入巴比妥酸盐、强心剂、安眠药、类固醇、甲基苯丙胺、可卡因等医用麻醉剂(Hayden,2003)。一位分析家认为:“这种药物--‘鸡尾酒’对希特勒精神状态的确切影响是难以估量的。完全可以用一句俗语说,希特勒是在一边服食可卡因一边开快车。”①希特勒所使用的麻醉剂为他在战争决策上所表现出的古怪的周期性躁狂抑郁提供了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