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腰背直挺,有些发白的小脸一脸清淡,眼眸有点点点幽光暗闪,冷道:“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要求我给个面子?是刚递了我休书的前未婚夫,还是得天独厚的大雍皇长孙?”
御奕辰的脸色却带着点点尴尬。不管说是哪个身份都很尴尬,一个刚递了休书的未婚夫去求前未婚妻放过另一个女子,或者是大雍皇长孙用自己的身份去压迫少女放过人,怎么看都是不光明的手段。
可是,他不得不选,他不能让贺雪莹真的脱光了游街。
深呼吸了一口气,御奕辰压下心中的烦闷,眸底微微涌动着波光,平静的说道:“后者吧。”
他宁愿用皇长孙的身份,也不要用前未婚夫这个身份,前这个字,他觉得莫名难受。
“好,既然是皇长孙殿下的意思,那么,我一个将军府的庶女,只能听命了……”清歌从容点头。“不过既然是赌局,就要有赌注,贺大小姐既然不肯裸奔,那么,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学三声狗吠!”
“你不要太过分了,沐清歌,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室生的贱种,没娘的东西,竟然要我学狗吠!”贺雪莹火冒三丈,再顾不得半点仪态,指着清歌大声怒吼,竟然敢让她学狗叫,凭什么!
“是,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你算个东西,要你学狗吠,不过是想告诉你,你这张嘴真不适合说人话!”淡淡的声音飘在半空。
御奕辰目光再次一愣,看着少女毫不掩饰的逼应,心中各种各样的疑虑充满在心中,他一定要弄清楚,沐清歌究竟是怎么回事。
“奕辰,我不要学狗叫……你帮我教训那个沐清歌!”贺雪莹又拉着御奕辰的袖子,又苦兮兮的求着,刚才奕辰帮了她,现在也一定不会让她丢脸的。
年轻的皇长孙殿下俊眸里浮现出不明的情绪,他一拉袖口,淡淡的转过身,“我只能帮到这里。”
“奕辰,你不能,我爷爷知道了会很生气的……”贺雪莹看着突然一下被扯走袖子的手,那猛的一下,挂到她的指甲,手指头疼得发白。
“我自会和右相将本次赌武会所发生的一切说清楚,相信右相会知道其中轻重。”御奕辰神色不动,目光半寸未移,缓缓开口道,他虽然想借助右相的势力,可是他不喜欢有人开口闭口都用这个来威胁他,这种感觉,他十分不喜。
贺雪莹只觉得心中一寒,握着疼痛的指尖,望着眼前依旧一身纯白的御奕辰,变得那样遥远。
贺雪莹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帮她了,她的暗卫也死了,屋里的所有出口都被众人堵住,场中的管事保家都出不去,没人能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