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苏漓心中大惊。黎苏也是自幼便身染奇毒,年年发作,无药可解。母亲忧心忡忡,说她的情花之毒不能根除,怕是不能得享天寿。这苏漓怎么也会染上这样的毒?唯一不同的是,黎苏是体内带毒,苏漓则是毒素集于肌肤表面形成胎记,于身体无碍。
挽心忧心道:“江大夫既已知道是何毒,可有解毒之法?”
“这方法有是有的,可惜机会很渺茫。”江元皱眉,忽然又笑了,“也许令堂有解毒之药。”
苏漓微怔,“我娘……已经过世了。”
挽心面色沉着地道:“还望江大夫赐教解毒之法。”
江元目光微沉,半晌方道:“这毒有两种清除办法。其一,情花花冠与花茎相生亦相克,若能取得花冠之毒,便有机会制成解药,只是情花乃汴国皇室所特有,能取得此物者绝非常人。其二,便是万金难求的灵丹圣药天香豆蔻。据江某所知,天香豆蔻存世仅有三枚,为江湖组织沉门供奉之圣物。”
沉门!苏漓与挽心目光突变,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江元淡笑道:“小姐此毒非这两物不能化解。眼下江某即使有心,也爱莫能助。”
苏漓稳住心神,叹道:“听江大夫说来,我这毒是解不掉了。既然江大夫已为小女子看诊,有何条件就请提吧,只要小女子办得到,决不推辞。”
江元却起身道:“不必了。小姐若能寻来解药,向在下询问解毒之法,那时再提也不迟!”
见他傲然之色复堆于眼角,似乎对那解药也颇有兴趣,苏漓连忙起身道:“如此便多谢江大夫!告辞了。”
“不送。”他自顾自走到一旁去整理药草,再没看她们一眼。
两人告辞出来,沿着小路缓缓向山谷外走去。虽然没能成功去掉胎记,但此次江元为她看诊,着实顺利得让人觉得不正常,莫非是传言太过夸张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一双背影,江元眸光微闪,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鬼医圣手江元?”
沉厚悦耳的声音如深潭一般,清冷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