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以前的悲惨经历,我痛苦地捂住脸。
记得有一次,不知为什么客户那边所有人从开始就一致把目标指向我,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向我敬酒,出于礼貌我又不得不喝,喝到最后我抱着空瓶子睡着了,睡着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是窝在桌子底下睡的,后来据一起去的同事说,当时大家找不到我,以为我先回家了,都准备走了,最后还是对方老板提醒说我还在桌子底下,他们才折回来找我。可拖我走的时候,我竟然抱着桌脚不肯走,一边乱踢乱挠,一边大喊说谁要是再拉我走我就跟谁离婚!最后三个壮男一齐出马,才把我给制住送回了家。听完之后我就彻底无语了,当即决定以后出去一定不再喝那么多酒。
不过可能是知道我酒量不好,后来的饭局越来越多人把目标转向了我,我当然是不负众望的不断被放倒然后出洋相,每次倒了之后都比前一次夸张,比如抱着酒瓶当麦克风大唱走调歌曲啦,或者拖着进来换盘子的服务生非要他拿把剪刀来让我剪腿毛啦,再或者把在场的女人一个个全亲一遍,然后再沉痛地看着她们说,我有女朋友了,不可以乱来!!
更杯具的是第二天起床,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对喝酒的恐惧终于成功踢爆了对老狐狸的恐惧,于是我哆嗦着的手又再次伸向了电话听筒。
“喂。”季狐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打的真不是时候,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季、季总,那个,晚上我妈找我,你看,我能不能,能不能……”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鼓作气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说完了整句话,“能不能从公关部给您找个人替我呀?”
若是和不熟悉的人的饭局,我或许必定要去,替老板记人名嘛,但跟越胜那帮人已经很熟了,所以我去不去也没啥差别。
季狐狸似乎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却反问了我一句:“你说呢?”
我说?我说当然好啊!我赶紧接过话头:“那,那我就去给您联系了啊。”
“联系好了之后帮我把会计部张主任叫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