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时子累了,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反正她在梦里也会见到我吧,我这么想着,向时子面孔的正上方移动。我选好合适的小洞,将黑色的绳子通过小洞垂到她的脸边,然后就这么等待着。如果正好等到她张开嘴的时候把药液滴落,就能把她送到阴间去了。像她这种经常说梦话的女人,我本来以为应该不难做到,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她睡觉时经常来回翻身子,姿势不固定。
不过,今天晚上是个很好的机会。
时子向那个叫小野寺的调查员吐了半天苦水,今天睡得很熟,就这么张着嘴一动不动。
这是绝好的位置。我赶快将绳子穿过豆粒大的孔洞,最终停在距时子的脸只有十厘米的地方。
这次一定要解决她。我从针管中挤出药液,因为害怕错失良机,我的动作很快。液体落下后我就只能慢慢等待了。再有十分钟,肯定能成功。
这么想着,手却紧张地颤抖起来。我知道,这也将引发绳子最下端的晃动。气氛变得凝重。我用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嘴,感觉得到脑门上冒出了汗水,却根本没有空闲擦拭。
终于,在时子入睡三十分钟后,第一滴药液落了下来。只要往她口中这么滴上三滴,就肯定能置她于死地。
“死吧,时子。死吧,时子。”
我一边诅咒着,一边操纵着手中的线。
最初的一滴终于落下。
这一瞬间,外面的楼梯突然传来跑动的声音。我受到惊吓,手稍微抖了一下。虽然颤抖的幅度很小,但传到绳子最下端时晃动却增加了两倍,不,是三倍多。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顺着绳子传下的两滴药液都偏离了时子的嘴,落到她右边的脸颊上。熟睡中的时子脸颊抽动起来,这种抽动随即传遍她的全身。
被恐惧驱使的时子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