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贤叹道:“为了不打草惊蛇,那蛊虫只捉了一条回来。”
我一凛。
很显然,养这些危险的蛊虫的人,目的就是取江朝曦的性命。
“皇兄你看,蛊虫并未食血,看来皇嫂是清白的。”江楚贤向江朝曦一揖。果然,那滴鲜血滴入玉碗之后,蛊虫并没有多大兴趣。
江朝曦容色清冷,淡淡道:“嗯。贵嫔,你回去后,今日你所闻所见之事,不许外传!”
他摆摆手,示意我退下。
原来召我半夜前来,竟是怀疑我是蛊主。现在证明了一切只是臆测,风轻云淡地就要将我打发。
我忽觉怒火中烧,质问道:“皇上,臣妾委屈,没凭没据的,怎么就怀疑是我下的蛊?我奉襄吴之命来南诏和亲,怀疑我岂不是就是怀疑襄吴的诚意?”
江朝曦饶有兴味地转眸看我:“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嫌命长?”
一旁的江楚贤忽道:“皇上三思,娘娘和亲入宫,非同一般妃子,不可随意诛杀。当下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出下蛊之人,以绝后患。”
江朝曦冷冷地睨着我:“贤贵嫔,若你无事,就告退吧,记住朕交代过的事。”
我屈膝一弯,想要告退,忽然心念一动,想:江朝曦如此不信任我,说明他内心中根本就不待见襄吴,若是就这样走了,他日反倒是对我和明瑟都是不利。
思及此,我心一横,道:“皇上,臣妾有办法找出那个下蛊的人!”
江朝曦双眸一眯,讽道:“你该不会建议朕暗中派人监视花囿吧?”
我道:“不是。”
“那你有何妙计?”
我想了想,道:“皇上,你方才命我沐浴,是不是因为这些年幼蛊虫受不得脏污?”
他“嗯”了一声。
我道:“皇上,请问该蛊虫是否从皇宫东南新建的花囿中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