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到一条峡谷的边缘,鲁温师傅策马跑近。“迄今为止,这场猎捕和林间放马没两样,大人。”
席恩微笑道:“的确很相似。但不同在于,猎捕要以鲜血来画上句号。”
“非得如此吗?他们逃跑是件蠢事,但您就不能发发慈悲?我们追踪的可都是您的养兄弟呀。”
“除了罗柏,没有史塔克以兄弟之礼待我。只是对我而言,布兰和瑞肯活着比死了有用。”
“黎德们不也如此?卡林湾就在泽地边缘,霍兰大人如果有心,满可以奇袭您叔叔,但只要您握有他的继承人,他只能按兵不动。”
席恩没想到这一点。事实上,除了瞄过梅拉一两眼,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处女以外,他根本没把泥人们当回事。“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事态允许,我就饶过他们。”“我希望您也饶过阿多吧。这孩子是个老实人,您也知道,他只是照着别人的命令行事。想想他为您喂过多少次马,洗过多少次鞍,擦过多少次甲吧!”
阿多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他肯束手就擒,就让他活命。”席恩抬起一根指头。“别为那野人求情,否则我让你和她一起死。她法兰和威克斯带它们涉过溪流,无功而返,狗们则在对岸茫然失措地上下游荡,嗅来闻去。“他们到过这里,大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去了哪儿。”驯兽长说。
席恩下马,跪在溪边,伸出手沾了点水。溪流冰凉。“他们不可能长久地待在里面,”他说。“带一半的狗去下游,我去上——”
威克斯突然响亮地拍掌。
“怎么了?”席恩道。
哑巴男孩伸手指点。
水边的土地湿润而泥泞。狼的足迹清晰可辨。“爪印,是的。所以?”
威克斯把脚陷进泥土,左右扭转靴子,挖出一个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