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点急了:“那怕嘛,快说,她叫嘛名字?”
我还是说出了女生的名字,并告诉王存真,那两个字就在装照片的信封上写着呢。
王存真留下了一张“星期天诗歌朗诵会”的票,拿起中戏女生的照片,就一溜烟地跑到王府井去坐无轨电车去了。
王存真走了以后,我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一是怕王存真给我捅出什么娄子,二是怕中戏女生觉得,我那天在中国照相馆跟她聊天是早有预谋,不怀好意。
第二天上午,我老早就来到了儿艺剧场门口,想尽快见到王存真,问问昨晚的情况。谁知都快开演了,我也没见他的身影,只好独自进了剧场,匆匆走向自己的座位。
可是,当我找到了票上标注的座位时,发现座位的旁边已经坐上了人。这个人不是王存真,而正是中戏表演系的那位女同学。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只对她说了句“你来了!”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开演后,我截长补短地用余光扫视着那位女生。我发现,她跟我一样也紧张得不得了。
剧场中间休息时,我去买了《节目单》送给中戏女生。但我们俩除了对广告照片说了点不痛不痒的话,谁也没能找到拉近距离的恰当话题。而且,她的眼睛还在不时地关注着前后左右,生怕周围的人有哪个认识她。
整个一场演出下来,我和中戏女生都是在极度拘谨甚至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度过的,说什么都找不回那天在中国照相馆里的热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