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请坐下,臣给姑姑把脉。”谷白笑着说。
我伸出了手,看着谷白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又似在疑惑什么。
良久,他才不敢置信地问:“姑姑曾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得皇上喜爱,按理说身子不该这么弱啊。郁结于胸,忧思愁虑不说,竟然还落下了病根,而且这耳朵……”谷白小心翼翼地道,“是被人打的吧?”
“能治好吗?”
或许是我表现得太过淡然,谷白愣了愣才摇头:“臣无能为力,不过臣听说民间有治耳聋的秘方,臣回去就去打听打听。”
“劳烦大人了。”
“姑姑,你这脉象似乎……”谷白欲言又止。
“怎么了?”
“臣也不确定,过半个月臣再来给姑姑把脉,到时便能确定了。”谷白说得慎重。
“很严重吗?”我问得随意。
“不是,也不算病,姑姑不用放在心里。到时臣只是来复诊下就行。等会儿臣开出方子,姑姑一定要照着吃,若不然,老来可得受苦啊。”
我点点头。
“姑姑是臣看过的最为沉得住气的病人,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似的。”谷白文秀的面庞若有所思。
“富贵在天,生死有命。”
谷白一怔。
谷白刚走,玉妃就从内殿走了出来,想必方才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皇上对你很特别呢?”玉妃从我手中接过茶水,佯装漫不经心地说。
“皇上对奴婢如何,娘娘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娘娘若没在那天回宫,奴婢这会儿应该早没命了。”我淡淡地说,“娘娘现在要想的,应该是如何在后宫中立足,别忘了和妃还有澜嫔可都是有了身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