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这三天,玉妃时常去澜嫔的宜华宫坐坐,对外说是两人不仅长相相似,更是志同道合,和妃时常还会把皇帝赏她的东西给澜嫔。
我看到玉妃每次离开宜华宫前,都会去看看澜嫔的那幅水墨江山画,时不时地拿画笔在画上添几笔。
这幅画原本是我当时让澜嫔画的,因为皇帝喜欢玉妃安静的模样,便让澜嫔来陶冶心性,没想她只认真画了一半便不想再画,现在让玉妃来给补上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玉妃研的墨上,墨本身并没有什么,但若墨上散了一些粉,就有作用了。
玉妃要做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探究,我只专注在玉妃研墨的姿势上,这样的姿势,还有这些粉,加上上次那抹秘药粉,都很像一个人--薨逝的太后。
当年太后都做过这些事。
换句话说,那几年,玉妃一直在注意着太后,要怎样的揣摩、怎样的心思才能连动作都学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心机,我暗暗心惊。
玉妃对澜嫔的好,自然是传入了和妃的耳里。在和妃眼里看来,玉妃是要联合起澜嫔对付和妃,因此和妃往宜华宫走动得也多了起来,甚至天天去澜嫔那儿。
这天,谷白来到了玉福宫,说是来给我诊脉。
“大人开的药还有呢,再有五天才吃完。”我道。
“半个月前不是说姑姑的脉象有些奇怪吗?我自然要来复诊一下。”谷白让我坐下。
“到底怎么奇怪了?”我心想着难道自己的身体真出了什么毛病?
“那时太细,或者说太小,还诊不出来,今天应该可以了。”谷白说了一通奇怪的话才诊脉。
半炷香的时间后,他拧眉,又松眉,又拧眉,神情凝重,接而叹了口气:“果然是啊,姑姑若再不注意身子,这孩子生下来只怕会天生体弱。”
“你说什么?”我问得很轻,只因太过吃惊。孩子?什么孩子?
“喜脉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在下要恭喜姑姑。不过姑姑的身子调养得并不好,若再这样下去,孩子恐怕很难保住,就算生下,孩子也会体弱。”谷白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