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河堤骑,走了大半里,才找到一个似乎可以过河的地方。即便在这儿,她的母马也不情愿下水。甭管河的名称到底是什么,反正它又浑又急,河道中央的水直漫到马腹。鞋子浸透了,但她夹紧马镫,爬上对岸。这时,身后传来“扑通”声,以及母马紧张的嘶鸣。他们终于还是来了,真不错。她掉过马头,目睹男孩们挣扎着渡河,最后湿漉漉地来到她身边。“这里不是三叉戟河,”她告诉他们,“这里不是。”
接下来的第二条河没那么深,也更容易通过。这也不是三叉戟河,对此没有人提出异议。
再次休息时,天色已渐渐变暗,他们放了马,拿出面包和奶酪。“又湿又冷,”热派抱怨,“我们离赫伦堡够远了,肯定很远了,应该把火——”
“不行!”艾莉亚和詹德利异口同声地喊道,热派吓得缩了回去。艾莉亚斜眼瞟瞟詹德利。他和我异口同声,就像琼恩以前那样。她想起在临冬城的岁月,在众兄弟之中她最思念的无疑是琼恩.雪诺。
“至少睡个觉?”热派继续求告,“我真的很累,阿利,屁股痛得要命咧,我想一定是起水疱了。”
“被抓着的话,你会更惨的。”艾莉亚道,“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进。”
“可天已快黑了,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少啰唆,上马吧!”
光线逐渐消失,他们缓慢前行,艾莉亚惊觉身体越来越沉。她明白自己像热派一样需要休息,可她哪敢呀?如果睡着了,也许等放在身旁。“克雷果爵士,”她一边呢喃一边打呵欠,“邓森,波利佛,‘甜嘴’拉夫,记事本和……记事本……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