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冷哼了声:“她是高兴,一个园子花了上千万还不知足,还想着过甚寿诞,也不瞅瞅这甚光景,这点家底子不让她折腾光朕看她是不会罢休的!”光绪说着仿佛发泄胸中闷气般长长吁了口气。珍妃一双明眸怯怯地望着他,欲言语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将身子紧紧地贴了过去。良晌,方听光绪道,“好了,你不要担心,朕自有分寸的。王福!”
“奴才在。”王福快步到轿窗前打千儿道,“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到甚地了?”
“骆驼脖儿,前边过了海淀扇子河便近了。”
“嗯。”
甫过海淀扇子河,一座高大的四柱牌楼便映入眼帘,牌楼间一方石刻,正面书“涵虚”,背面刻“罨秀”。过牌楼,扑目一座面阔五间、金碧彩绘的门楼,朱红大门簇新闪亮;一对造型雄伟生动的铜狮昂首屹立;黄绿琉璃瓦檐下高悬金色龙边“颐和园”横匾。隔窗眺望,慈禧太后会心地笑了。
袋烟工夫,明黄软轿停止了晃动。李莲英满脸堆笑,打千儿禀道:“老佛爷,到地儿了。”“知道了。”慈禧太后淡应一声却没有动身子,直轿窗抛起,光绪露出身子,方手搭着光绪缓缓踱了出来。
“奴才恭迎太后老佛爷、皇上圣驾!”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