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商文渊哑然失笑，随即严肃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其实也是有条件的，创意市集的摊主要特别能吃苦才行！”

“啊？”沈暮夏愣了一下，转而严肃道，“‘特别能吃苦’这五个字，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可以做到前面四个字……”

“哈哈-”商文渊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自小生长在世家大族，鲜少有这么纵情大笑的时候，可自从遇见了沈暮夏，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些不同，按萧言的话说，就是变得有人情味起来。

深夜的Z城，橘色的街灯照暖人心，身旁有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地落下来，远处闪闪烁烁的灯牌，在这静谧的夜里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青春年少的四人，大步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青石街上，脚步声轻，却也踏响了永夜的回音。

商文渊从未觉得像此刻这般满足，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眼神灵动的姑娘，哪里会想到，她的模样，在今后的岁月里被时光雕琢成了玉像，无论光阴如何流转，她还是能同昔时一般，轻易地搅乱自己心头的一汪春水。

“嘿，一路都拦不到车子，还真给我们走到了乐山公园。”萧言跑到了公园的石碑边，朝着其余三人喊了一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得，今天哥也装一回文艺男青年！”晏紫和他也混熟了，哈哈大笑了一声，打趣道：“文艺青年，你的帆布鞋子和棉布长裙呢，这是文艺必需品，不然你就是个伪文艺。”

萧言抬起脚指了指鞋子，嬉皮笑脸道：“我有回力球鞋。咱是中国特色的文艺青年，不搞本本主义！”

众人大笑，萧言耍宝结束，领着其余三人一路走到了乐山公园的望君亭，指了指远处的群山，豪气干云道：“今儿我们四人结义，从此肝胆相照，患难与共，青山为鉴，若违此誓者，轻则妻离子散，重则断子绝孙！来，击掌为誓。”

话音刚落，商文渊一个巴掌拍到他的背上，痛心疾首道：“萧言，你武侠剧看多了吧，照你这誓言，那你有很大的概率要断后！”

萧言白了他一眼，呸道：“老子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晏紫和沈暮夏站在一旁看着，笑意盈盈地伸出了手，同萧言和商文渊各自击掌。

“若违此誓，一生流离，老来孤苦无依！”沈暮夏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眸子晶亮，透着琉璃色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