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担心我。我会再去见他一次，然后问他几个问题。刚才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对吧？”

他笑了笑，轻轻地打了个饱嗝。

“我再也不会碰他家的酒了。他家的通心粉也有点煳了。”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村里的礼堂。一个穿制服的警员在门口站岗。当长官经过时，他给了一个利索的立正礼。帕斯科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你还是进来吧，”巴克豪斯说，“这样我还能看着你点儿。我们一起去听调查会吧。”

大堂里集结了一队行动迅速的人马，尽管在帕斯科看来，在关键时刻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当巴克豪斯踏入这个房间时，气温都一下子微微升高起来，但气氛却是一如既往的和谐。阳光中细微的尘埃在浮动，光线透过狭窄的窗户射入投到阴影的墙壁上，温和得像是维多利亚岸边的夏日午后。

巴克豪斯走上前，看了看手表。

“步行去学校大概也就十分钟。如果你们不反对，我们就别开车了吧。”

“当然不。”

“嗯，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顺便说一句，目前也没有什么新情况。我让树林里的人撤出来了，那是在浪费时间。他们不如多去走访一下居民。”

走出大厅的时候，他们差点和那个穿黄色夹克的男人撞了个满怀。当他看清了他们，便滑稽地抬高了自己的眉毛。

“你好，亲爱的，”他说，“你在酒吧里的时候可是有点犀利啊。”

“行行好吧，请别再提这事了。”巴克豪斯礼貌地说。

“好的，当然，我完全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吗？那么，作为报答，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去村小学？我想我得去那里参加一个调查会。”

“我们也正是要去那里。也许您不介意和我们一起走？”巴克豪斯说。他的话令帕斯科感到意外。

“好吧，要是不跟你们一起走的话，我看上去会像个被排挤的无用的边缘人。现在这种情况下被边缘化了可不太好，不是吗？我想会被人扔石头也说不定。”

“可你看上去跟本地的地主相处得非常好。”当他们走在阳光灿烂、微风徐徐的大街上，巴克豪斯挑起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