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楼,带着帕斯科穿过大厅的入口,用钥匙打开一扇结实的橡木门。他开门的时候,帕斯科惊讶地发现里面是金属格栅,像老式电梯里面用的那种一样。库尔佩珀又拿出另一把钥匙打开了格栅,将它推到一边。
他的藏品的价值是否和他的保安措施成正比,帕斯科不敢说。那些精美绝伦的陶瓷器具蓦地出现在他面前。房间没有窗户,墙上掏出不同尺寸的洞,每个里面都有一件瓷器。每一个洞都有一个射灯,独立控制,这样就可以依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每一件藏品上。唯独两件带底座的瓷瓶是放在房间中夹的,中式风格,不过库尔佩珀说它们是十八世纪英国的赝品。
“它们不值钱,真的。”他说,“但它们是我发现我终于有足够的钱可以收藏瓷器时,第一次买入的两件藏品。”
“那么,它们到底值多少钱呢?”除了这个,帕斯科实在找不出话来说了。
“哦,大概几千块钱吧。”库尔佩珀含糊地说,“这些对于行家来说可能算不上精品。不过对我来说,它们是不可替代的,是无价的。”
他带帕斯科走出去,拉起格栅,重新锁好。
“不管值不值钱,我希望更多人能像你一样注意安保措施。”帕斯科说着,想起了最近那些盗窃案,昨晚的这个时候他就在忙这类案子,从而逃过一劫。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有些不真实。
晚餐很不错。埃莉和玛丽安娜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尽管帕斯科看不出这两人有一丁点儿能聊得来的地方。客人们,约翰和桑德拉·贝尔,是一对三十五岁左右的幸福夫妇。先生性格外向,言辞坦率,而且十分体贴善良;太太很漂亮,没先生那么活跃,却也不是沉闷。他们的名字让帕斯科觉得耳熟。当他们开始聊天,为了照顾帕斯科和埃莉的情绪而将话题围绕在当地水污染治理时,他想起来了,在村委会的名录上有贝尔这个名字。贝尔先生是一个住在下游的居民,现在他又在抨击上游的住户对于污水池排水口疏于管理,从而造成了灌溉村里多处地产的河流的污染。库尔佩珀听了他的话,将吃完的蛋黄酱蔬菜沙拉的盘子一推,满脸的不悦。
“约翰,够啦。”贝尔太太说,“你这是让哈特利下不了台,他的客人肯定也不爱听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