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海子啊,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啊?为什么啊?”
王海不做声。
我又说:“不知道童年到了没有。”
王海说:“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这个时候还管他们干吗?”
我们打车回家。
我的屁股下面垫着一片“包大人”纸尿裤,下车时却还是弄脏了出租车的座位。
白色的车座上,到处是斑驳的血污。
司机找王海索赔了二百块钱,骂骂咧咧地把车开走了。
我咬着牙对王海说:“海子,你发誓,不会跟他们说!”
王海的眼睛红了,他对我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那是我和江丰彦分手的第二十三天。
童颜不是一个好模特儿,不是她不够优秀,是因为她实在太懒。
别的平面模特儿都是赶场子,她却悠闲得很,凭自己的兴趣接活儿,高兴就接,不高兴就推掉。
不敬业的童颜挑活儿挑出了名气,反而比其他勤快的模特儿们多口饭吃。
我的人生观常常被童颜的不按常理出牌所颠覆。我甚至怀疑,人啊,是不是越不在乎,得到的反而越多?2007年6月的一天,童颜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
她说:“童娟,我这个月不想接活儿了。”
我说:“随你啊。”想了想又问,“你不接活儿吃什么啊?”
她说:“我上个月有盈余啊。”
我就说:“那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