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小处尽可随便

在印度，找厕所常常是旅游者的一大麻烦。有一次去北部城市西姆拉，中途停车问路人甲：哪里是厕所？

他用手向四周画了一个圈，说：哪里不是呢？！

确实，遍地甘蔗林、青纱帐，一片茫茫。很方便呀。

同行的朋友笑：看来，我们还真是在城市里圈养久了，退化了。

不管外人怎么看，“随便”在印度确实不是个问题。他们还真的随意、随性。不仅在乡野无人处，即便是在城市里、闹市中，多数人都能做到轻松“随便”。这还真的不像想的那样容易做到。

2005 年，我坐火车到离德里一百多公里的城市台拉顿。一下火车，内急，车站里又没厕所。心想坏了，难不成也得“随便”一下？猛抬头，看见“公共厕所”的指示牌。瞬间，心中对台拉顿的敬意如滔滔江水。谁说印度基础设施差来的！

转头一看，我傻眼了。路边就是所谓的公厕：只是在靠墙根处用瓷砖砌的一长条形的槽！居然没有围墙！一众男士背对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泰然自若地小着他们的便。

要能做到和他们并肩而立、并驾齐驱，还真的需要比较强悍的心理素质。后边还有同行的女士，我想那还是算了，忍着吧。

换句文雅的说法，印度是个很有味道的国家。五味杂陈，其中之一就是小便味儿。新德里每天至少有数百万的人口在城市流动、四处随便，一年又有8 个月气温在40℃以上，尿臊味儿与汗臭味、咖喱味混合发酵，挥发流动、无处不在，气味可想而知。对于初到印度的外国游客来说，这种浓重的味道会是第一波冲击。

孙燕姿有首歌《神奇》唱印度，说“有种奇怪的气味”，“原来是咖喱在作祟”。其实，她不知道还有别的气味存在，或者，那是人家美女不好意思说。

曾经我也很八卦地问过印度朋友：男人们“随便”无所谓，那女人怎么办呢？

回答：一则多数女士留守家中，不太在外东跑西颠，家里还是有厕所的；二则她们的纱丽，功能就如同某些民族的大蓬裙，稍稍一蹲，遮天敝地，一切问题都解决后，拎起来就走。不知道为什么，听此一言，对纱丽的美好印象大打折扣，每次看到颜色鲜艳曼妙多姿的纱丽，鼻头总不由自主地抽动几下，似乎要嗅出什么不该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