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讲讲“随便”故事

印度朋友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2006 年，印度文化部部长陪同某国元首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员到泰姬陵来参观。部长是个学者、长者，泰姬陵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沙贾汗与泰姬凄美的传说，印度古老的文明等，宏论滔滔令客人很是折服。

突然，客人目光转向远处的围墙。粉红色的大理石墙壁上，根部是一长溜儿奇形怪状的白色图画，斑驳陆离，煞是醒目。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尿臊味已经给出了答案：那是“随便”的副产品尿碱。

部长口才再好，也无法圆场，只能无语，颇为懊恼。身为政治家，政治正确在民主国家或者选票政治中极为重要。他不能随意批评广大人民群众长期以来坚持的生活习惯，即便是落后，那也是较为低下的物质条件所决定的，与人民群众的素质无关。

后来，部长语带双关对身边的人抱怨道：“为什么这些老外一到印度，总是带着卫生检查团的癖好到处挑毛病呢？！”

从泰然自若、浑然不觉，到窘迫尴尬、不好意思，这总是进步，让人看到了改变的希望。很多印度人在西方游走了一圈再回国也觉得不适应，觉得“随便”的陋习实在与印度的大国形象不符，有时也会拿来自我调侃。

比如，印度报纸上就登过一个广为流传的印度大使在美国的笑话。

据说，2000 年克林顿访印，不断看见有人在路边小便。比尔是个实在人，就善意地提醒了一下主人。印度媒体大怒：管好你的“鸟”事就够了，少来管我们的“鸟”事！

后来，印度总理瓦杰帕依访美，就想：不信美国没有随地小便者，被我找到就算扳回一局。他邀请克林顿同乘直升机在华盛顿上空“观景”，手执望远镜找呀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一个！

克林顿大怒，指示FBI 当场擒获：原来是印度驻美国大使！大使辩解说：那时我也在飞机上，被逮住的是我的副手，是临时代办！

这当然是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