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在这些年里,我摸过男人的手,但是被迫的,是不耻的,是我不愿提及的,他点子太正了,他不仅万事打压我,还精神戏弄我。
那人的眉间浮起轻微的褶皱,声音里满是怒其不争的情绪,“千秋,不可再顽劣了,回回被太傅打手板,你不烦吗?”
看,他连陛下都不叫,目无君臣之分,此人用心极其险恶啊……
我眼瞟向别处,“那你得去问太傅打没打烦。”
这态度似乎惹得那人不悦,他眼皮微抬,墨色瞳孔扰人心智毫不含糊,“沈清浊并非良臣,你为何独爱和他厮混,身为君王,你应该……”
我凑近他鼻尖,含笑着打断道:“世人都说,摄政王早晚废了女帝,你可有耳闻?”
那人怔了怔,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我知道我戳到了要害,那就一定得再戳戳,“如果结局早已注定,那就给我一些清闲,让我吃好玩好,你想要的就拿去好了。”
身为一国之王,奏折没批过,天下没治理过,我最擅长干的事就是早朝的时候说一句“众爱卿平身”。看着跪了一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臣子,我的恶趣味就在于每次晚说一下平身,只有这时,我看见跪在堂下的摄政王,心里才会爽那么一个弹指的时间。
思绪被那人拉回,他又拉起我手,揉捏着我泛红的掌心,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把这些用来胡思乱想的时间用来思考如何治国,那我早就可以撒手不管,去寻做自己的事儿了。”
我不服气地回嘴:“你能有什么事,治理本王的天下,不就是你最大的爱好吗?”
那人拨乱我的额发,眼神专注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千秋。”
我没再理他,因为很明显,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哪儿都长得挺大了。
卫昀,字燎原,如今的摄政王,朝堂之上被众卿称呼一声“九千岁”。我是万岁,他是九千岁,但我认为,我可不一定会比他活得长。
我时常想起,在我五岁的时候将我夹入腰际的那个紫衣少年,他年长我十岁,凤眸深邃眉飞入鬓,神情严肃不苟言笑,都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模样,我对他毫无好感。也许正因为开始的毫无好感,才会引出后面的纠缠烦扰吧。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愿和他和平相处,那一定是他选江山,我选美人,互不干涉,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