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他们的阵型,和他擦肩而过,一边伸出一只手臂向前招呼,嘴里喊着:“哎呀小心肝,你怎么这么调皮呀,怎么能不等为娘啊……”
四壮汉之一欲拦我,“大胆,见了盟主——”
纨绔公子打下他的手,声音响在我身后,“罢了。”
待他们走远,我又拐进了当铺,将一块玉牌放置桌上,“老板,当这个。”
在很久以后我浑身遍寻秘籍不着,方才想通,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纨绔公子,也同时对我下手,摸走了那本秘籍。
老板起初淡淡扫了一眼,然后立马颤抖着小胡子和大肚子过来细看,嘴就要咧到耳后根了,“姑娘真是奇才,能把那武林败类的令牌偷来,别的不说,这东西还就只有我这铺子敢销赃。”
“别说‘偷’这么难听行不行,我捡的。”
老板笑着收起了令牌,拿着一兜银两给我,我掂量了一下,甚是满意。
他摸着八字胡,笑嘻嘻地说:“姑娘骨骼奇异,第一次进门时我就觉得有一股祥气东来,我没镇定住,不过你日后必有一番大的作为啊,不但能心想事成,情路桃花遍野,财富万贯缠身,就怕你幸福的都腻了,不得闲啊……”
短短几句话,我就重新确定了这老板的属性。他是一个浪漫可爱又有情怀的胖子,他五大三粗的身体里绝对住了一只别具慧眼的小公主。
待我拿了银两重新进入赛场,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朝我杀过来,视线里要表达的含义那可就太多了,本王愚钝,也依稀瞧出来了嫉妒、憎恨、不甘等情绪。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江河变色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刚一到,卿葵正在台上,举办方的头儿也站在一旁沉默,似乎是在等待人出价?应该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吧。
我赶忙把银子递上去,婉转又含蓄的表达了要买下卿葵,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怎么可能是她,没什么特色啊,凭什么她可以进景府的门?”
“是呀,论姿色,隔壁王老二家的大闺女都比她强,真不知道景神医是怎么回事。”
“景神医推掉了这么多门亲事,不会是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