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过去了,除了一只猫头鹰,再没来过别的什么。猫头鹰蹲在屋脊上不走了,不停地叫着,叫得河野很闹心。海川告诉河野,夜猫子进宅,不吉利。河野更闹心了,掏出枪朝猫头鹰瞄准。猫头鹰好像看出河野没安好心,张开翅膀飞了。这时,河野已经扣动了扳机。啪!河野的枪法实在是太准了,子弹打在屋顶机枪手的帽子上,那顶帽子忽地跟着猫头鹰飞了。机枪手本来埋伏得好好的,受到这样的突然袭击,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一下子从屋顶滚下来,把腿摔断了,后来养了好几个月才好。
闷了一上午的伪军们哈哈大笑起来,都从埋伏的地方跑出来看笑话。花子乐得岔了气,也没忘记赞美河野的枪法:“太君的枪法真……真神……哎哟!”河野却赏了他一个嘴巴,花子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皇军呢。不过,河野这个嘴巴把花子的岔气打好了。花子很感激河野的治疗,点头哈腰说“谢谢皇军”。河野很大方,又赏了他一个,他这回不要了,赶紧跑回到隐蔽的位置,还自言自语说:“太君不光是神枪手啊,还会治岔气哩……”
河野把所有看热闹的日本兵都骂了回去。端午费力地从仓库里站起来,看见了外面的一幕,也哈哈大笑起来。
白天平静地过去了。其实,河野并没有指望白天会有什么收获,这样的收获应该在夜晚。河野做好了抗联夜晚劫狱的准备。
谁料,下午出了一点儿情况。下午,日本兵们累得腰酸腿疼的时候,有人来“劫狱”了。来劫狱的是个孩子,没带什么像样的武器,手里拎着一个弹弓。这孩子很狂妄,居然是公开劫狱,一边往站台这边走,一边喊着话:
“草人是我弄的!把端午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