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很好。”海因茨换成一种很无辜的口吻，“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再来呢？英格说你忙得很……但忙得开心，是吗？……原来这样……你就说……其他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们那儿也没有，或者，呃，我是指你那儿。有什么事要我转告英格吗？……你给她打过电话，很好。那她说什么？……我随便问问。还有什么事吗？……好，那再见，谢谢你打电话来，不久见，回见，瓦尔特。”

听筒被挂上了。片刻后克里斯蒂娜听到屋门打开来，花园小径上传来脚步声。她身体前倾，望向她父亲，他低垂着头慢慢向她走来。

“别吓一跳，我坐在这儿呢。”

海因茨险些跳起来。“天，你想害死我吗？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了。你要不要也来杯茶？”

克里斯蒂娜往旁边挪挪，他坐到她身旁，望着她的杯子。“没了。”

“是的，可我还可以再煮一杯。”

“算了，那样你会吵醒一屋子人的。”

“如果他们没被电话铃吵醒，那烧水壶也不会有关系。”克里斯蒂娜想站起来，海因茨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去。

“你听到了？”

“当然，我就坐在这儿呀，窗户开着。瓦尔特姑父想干什么？”

“是啊。”海因茨抓挠膝盖，“他大概只是想聊聊，他睡眠不好，他说他背有毛病。好吧，他都六十五岁了，骨头散架了。”

“爸爸！他说了英格姑妈什么没有？他们吵架了吗？”

“他只是问她是不是住在这儿。”

“还有呢？”

“他想知道那是什么蛋糕，我告诉他了，大黄。”

克里斯蒂娜抬起又开始发麻的腿。“他讲了英格姑妈是因为什么离弃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