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舞正吸了一口豆浆，听到这话差点呛出来，白净的脸颊立时浮起一抹绯红，更增一种动人的光彩。张轻舟一时情动，不由得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她微微一呆，吸管从唇间滑落。他便顺势吻她的唇。许是刚从雪地里回来，他的唇清凉而柔软，轻轻在她的唇上辗转，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

少女怀春的年纪，没少在欧美电影里看过激情镜头，也曾憧憬过这种时刻。想象里应该有音乐、烛光、鲜花、红酒或香槟，但现实中只有油条和豆浆，一点也不浪漫。可这个吻又是如此水到渠成，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假装矜持。

等到她醒过神来的时候，豆浆已经流了一桌子，滴答滴答地流到木地板上。她连忙把张轻舟推开，道：“小心，溅到你的鞋子上了。”

张轻舟猛地被她一推，退了两步，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说：“没关系。”然后重又抬头看定她。唐小舞脸色通红，不敢面对他的目光，拿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故作镇定地找话来说：“我昨晚没吃饭，好饿。”

张轻舟把那包散落的豆浆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起另一包插好吸管递给她。

“你不吃吗？”

“你先吃。”

唐小舞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就喝。

稍后，吃完早餐，张轻舟送她回去。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迎面遇见了杜翰文。他撑了把伞，穿着黑色长风衣，系带皮靴，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颇有一种英伦范儿。

张轻舟迎上去，问道：“翰文，你在这里干吗？”

杜翰文看到他们，微微一愣，“我来找她的。”看向小舞，“听说你昨晚整夜都没回来，”说着目光又在他们身上转了一下，问轻舟，“你们在一起吗？”

张轻舟迎着他的目光，坦言道：“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此言一出，唐小舞怔住了，料不到他会这样说。

杜翰文也呆了一下，脸色变幻两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笑道：“是吗，那可要恭喜你啦小子！”说着用力拍一下张轻舟的肩膀，提高了声音，“怪不得大家之前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你一个劲地拒绝，原来早就偷偷摸摸地搞定了……”

张轻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