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是个急性子，等不到回复，按捺不住又写了张纸条，这回不用同学传递，直接团成一团，扬手朝她扔了过来。

由于力量过大，扔到了前一排的同学身上，那同学冷不丁地叫了一声。

此举终于激怒了一直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底的老师。她愤怒地扔下课本，冲到唐小舞跟前，一把抓走她的纸条，喝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说着就打开纸条。

唐小舞顿时面无血色。

老师看完，立刻便将纸条拍到讲台上，语气痛心疾首：“你们这些女生啊，不是我说你们，实在是太不自爱了，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接下来就是整整三十分钟的思想品德教育，从她们那一辈的学生生活开始忆苦思甜，一直说到时下的学生风气是如何的败坏，如何的堕落。

唐小舞紧抿着嘴巴，铁青了一张脸，几乎是煎熬般挨到下课，拿起课本逃离了教室。董佳连忙追出来道歉：“对不起，小舞，我不知道那个老女人会这样的，真是对不起……”

唐小舞急急下楼梯，下雪天，楼梯被踩得湿漉漉的，她脚下一个打滑就摔在了楼梯上，崴到了脚脖子，怀里的课本跌落满地。

“天哪！”董佳惊叫一声，赶紧下来帮她，“你没事吧？”

唐小舞痛得想要流眼泪，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会如此糟糕。倒霉到这种地步，她反倒心平气和起来，干脆坐在楼梯上，不起来了。

董佳捡起地上的书本，掏出纸巾擦了擦，问她：“还能不能走？”

唐小舞定定看她半晌，满腔的火不知从何发起，最后只能是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把手递给她道：“试试看吧。”

董佳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另一手的课本朝她身后一送，“喏，你把这个拿着。”

唐小舞回头一看，苏绾绾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两人互看一下，都没有说话。

董佳扶着她一瘸一拐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