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舞忙去床上找她的钱包，一边说：“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张轻舟阻止她乱动，道：“回头我给他吧，你的脚不方便就不要动了。”

杜翰文笑着附和，“是啊，小师妹，你要是再受伤，轻舟可要心疼死了……”

张轻舟被调侃得略微尴尬，打断他道：“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可要走了。”

杜翰文笑道：“走，当然走。不过，你怎么忽然换了一辆自行车，之前那辆呢？”

闻言，张轻舟的脸色诡异地红了一下，答道：“坏了。”

杜翰文“哦”了一声，没有多问，微笑着和她们一一打了招呼，才和他一起离开。

唐小舞也没有多想。

直到来年的夏季，她才知道，张轻舟之所以特意换了一辆自行车，是为了便于载她去校外吃饭。元旦前夕那晚，他答应要载她去美食街，而他原来的那辆没有后座。唐小舞崴了脚，又被老师夹枪带棒、近乎侮辱性地教育了半个钟头，颜面尽失，心情跌落到最低点，哪里有胃口吃饭。

董佳心知是自己太过莽撞，害得她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见她没吃几口，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吃。苏绾绾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杜翰文，又承他美言恭维了几句，很有一些感想要抒发，却也知道眼前的气氛不对，只好暂时先忍着。

三人沉默且草率地吃完了午饭。

董佳把剩下的饭菜拿出去倒掉，顺道去清洗饭盒，苏绾绾怕和唐小舞单独相处太尴尬，也跟去洗手间帮忙。

躲开了唐小舞，终于有了八卦的机会。

“那个杜翰文，也不过如此嘛……”她用略显不屑的语气说。

“我觉得不错，”董佳说，“总比咱们系的那些男生强……”

“也就强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