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问他打算怎么帮，卡利上来了。他打开啤酒瓶，摆好杯子。

“好的，都有了。”他举起杯子，朝我们点头，“欢迎光临鄙岛。”

老爸和他举杯喝酒，喝完后，卡利询问地看着我。

“你不喝？啊，想起来了，你要水。我说海因茨，你现在也这么忘事吗？”

“不，我的记性好得出奇，都是给客人当导游锻炼的。有的时候我也玩玩数独。告诉你，脑细胞一定要锻炼，可以防止钙化什么的。”

“我也经常给客人导游。而且……”

“和舒尔特岛比，诺德尼岛太小了，也没什么好记的。”

“海因茨，不要这么说。明天我带你在岛上转一圈，你会感慨的。”

我感到喉咙干，干咳了一下，卡利朝我转过脸。

“你带你父亲出来度假，我觉得这样很好。卡塔琳娜从来想不到这个。以前她会和汉娜去度什么康体周末，在东面的什么地方，就是蒸桑拿，全身抹油那种。但是我是老爸，她从来不问我，我只有付钱的份儿。”

“她们为什么不去疗养呢？”老爸惊讶地问。

我咽了一下口水，满怀渴望地看着他的啤酒杯。老爸把杯子拿在手上，目光扫了我一下，以示惩罚。

“什么疗养？”

“我刚才看到的，母子疗养。东面肯定也有这种疗养。”

卡利摇摇头。“那是给带小小孩儿的母亲的。卡塔琳娜已经三十五了。”

“那又怎么样？孩子总归是孩子。克里斯蒂娜，说说看，你有没有和妈妈考虑过？你们付了那么多年的钱给医疗保险，现在提个申请总是可以的。”

我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嘴唇。“卡利，你没把我的水忘记吧。”

他朝我微微一笑。“当然没有。”说完继续和老爸说话。

“你真的认为值得一试？汉娜的确还从来没疗养过，卡塔琳娜也没有。其实她们也没必要疗养，她们那时什么毛病也没有。卡塔琳娜以前比较瘦，哎呀，你应当看看她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