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一直以为你看人一向一看一个准。”

“别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说什么我也是你老爸！”

他猛地一下站起身，走出房间。我数数字，从一数到十二，然后从床上起来，跟着他走出去。他坐在他的床上，呆呆地盯着橱柜。

“说说看，怎么了？”

他两脚相互搓揉，没有说话。

“爸爸，求你了，到底怎么了？”

“你妈妈在医院里躺着，你们却甘冒危险不告诉我。”

这两句话虽然没有任何逻辑关联，但我还是一下子感到了良心的谴责。我坐到他旁边。

“哎呀，爸爸，人工膝盖在今天算是小手术。我昨天上午和妈妈打过电话了，她很安心，一点不紧张。我们过一会儿给她打电话，好吗？”

“你妈妈从来不知道紧张，这就会带来问题。如果我不杞人忧天的话，就没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当然话又说回来了，我不可能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一概负责。如果多罗西亚的尸体今天晚上在北海浮起来了，别说没人警告过你们。”

我站起身：“爸爸，够了。到卫生间去，穿上衣服，然后我们去吃早饭。然后你给奥诺打帮手，然后去看卡利。顺便告诉你，今天是一个艳阳天。”

老爸看着我：“你睡觉能不能不要老穿这件破T恤衫！妈妈买了那么好看的睡衣，希望她能穿上。”

“爸爸！”我去刷牙了。今天肯定是阮坦兰日，没有特伦斯?希尔的眼睛。总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