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往回骑,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了。在路上,老爸又买了一个冰激凌,一份报纸,而且坚持要随便转转。
“这样我可以习惯习惯他的自行车。”
“卡利自己今天骑什么?”
“骑汉娜的车呀。我不愿意骑女式自行车,否则看到的人还以为我腿迈不过杠子呢。”
“玛丽恩的车棚里不全是自行车吗?”
“我都看过了,没有一辆好的。我现在骑的这辆至少保养得比较好,而且还很新。”
我们把车子停放在后门,从车架上拿下浴巾。老爸把他的浴巾递给我。
“这是我的。我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接过毛巾,说:“也许应当放到洗衣机里?”
“你反正要过去,顺便带过去。我要先去酒吧,看看那帮小子们都在干什么。”
他说完,把我扔在一边,走了。他牛仔裤的裤腿卷得不一样高,只有帽子戴得还算正,额头油光发亮。
“喂,海滩玩得怎么样?”
格萨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
“很好玩,我们去了天体浴场。”
“海因茨裸体?”格萨赞赏地吹了一声口哨,“他是出于信念吗?”
“哪儿的话,他嫌湿唧唧的游泳裤难受,而且再说他也忘了带游泳裤。我也没有带。在叙尔特岛,那里游泳基本上都不穿衣服。”
“要是魏德曼和克吕普知道,那就有好戏了。顺便告诉你,她们两个等海因茨一直等到了十点半。要不是我后来告诉她们要给房间吸尘,她们可能到现在还坐在那儿等着。”
“她们真够有韧劲的。活该,也怪他自己。多罗西亚回来了吗?”
格萨耸了一下肩膀:“不知道,没看见她。我已经下班了,马上也去海滩坐一会儿。有一台洗碗机还在洗,你如果有兴致,待会儿可以把它清空。其他的活儿我已经做完了。”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谢谢,格萨。”
她笑了,挎上包,骑上登山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