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涓结结巴巴问:“他,郑海潮,是干什么的?”
陈佳更奇怪了:“小可不知道吗?”看小可,小可仍垂着眼睛看桌布,眼睑将“心灵的窗户”完全遮蔽,什么都看不到。
惠涓替小可答:“他说他是打工的。”
陈佳顿时明白,心里冷笑,嘴上哈哈大笑,笑着道:“是郑海潮的风格!……他呀,就怕别人看上的不是他,是他的钱,这也算是有钱男人的通病,可以理解。”
惠涓听出了点意思,追问:“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佳一笑:“他是打工的,”重音放在“是”上,“我也是,保安保洁保姆都是,但,能一样吗?虽说都在投行,郑海潮所在的中威和我们南实比,就好比——好比都是医院,拿邓主任你们医院和一家私人小诊所比!中威随便一个小组每年经手的交易额,比我们整个公司都多,郑海潮就是在这样的一家大公司里,位居投资总监!”
惠涓转对小可问:“这些情况你一点不知道?”
小可不响,不动。
陈佳为海潮辩解:“海潮的做法可以理解。他这样条件的钻石单身男,得多少女孩儿盯着啊,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惠涓想起件事来:“他平常开什么车?”
陈佳说:“宝马M3。”
惠涓对小可说:“哎,那天他去咱家接你,开了辆迈腾——”
陈佳心里沉了一沉:他去她家接她——他们已走得这么近了?当下顾不上多想,镇定道:“他没有迈腾,估计是借的。”
惠涓直着问了:“他有多有钱?”
陈佳说:“具体我也说不好。两年前年薪就过了百万,现在肯定更高,他业绩好,我们这行个人收入看业绩。”
惠涓道:“那……二百万?”
陈佳思考、计算了一下,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