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打算在农家院住两夜,过了这一夜,两人将各奔东西,也许会有联系,也许从此不见。
睡觉还是分头睡的,吴师没有要求她把枕头换到他这边来。
“睡了吗?”吴师睡不着,轻轻问。
“没有。”
“其实,我真的不是老虎,不用怕我成这个样子。人睡觉还是头冲北的好,你把枕头换个方向呗。”
“不换。”
“真不听话,你是不是经常这样不听话?我觉得吧,女人还是听话的好。”
“谁说我不听话?可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你说凭什么?”吴师起身面向蔡晓晓,那唇又一次暴风骤雨一样盖过来。蔡晓晓理智地想,不就是吻吗,可以,就吻吧,只要不干别的。她拒绝了下,半推半就的,假得很。索性闭上了眼睛。可她也不想想,男人是单纯索吻的一种动物吗?吻只是做爱的前提,要是能调动你直接和他做爱,他们才懒得和你接吻——太浪费时间。
这一夜,蔡晓晓彻底沦陷。她已经说服不了自己,自前一夜,她其实就已经以身相许。
天亮的时候,蔡晓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很陌生的脸,尽管两个人在一起游玩了一天,真正在一起也就是一个整天和半个白天,可她怎么就躺在了他的枕畔?
吴师被她看得睁开眼睛,眉眼又是一弯,然后把蔡晓晓揽过来。借着窗帘射进来的阳光,他们再一次融合在一起,蔡晓晓轻声尖叫着。
她想她已经有两个整年的时间不再尖叫,想不到,她还会尖叫。就像学开车或骑自行车,会了就是会了,只要轻轻重温一下,仍然可以重新上路。
这一次,她没有想起田国明。她枕在吴师的胳膊上,用手指轻轻触了触吴师一夜之间钻出的胡楂。吴师有点疲倦,强忍着弯了下眉眼:“让我睡一会儿,只睡一小会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