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翔有点作秀地把烟扔在地上,歪了一下头,笑笑:“你好。”
然后我就跟姐姐走了出去,踩着刘宇翔长长的影子。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好遇到刘宇翔的那群死党从对面那道楼梯喧嚣地跑上来,他们对我喊:“林安琪你要回家?你不去啦?”我也对着他们轻松地喊:“不去啦,我姐来叫我回家了!”
他们乱哄哄地嚷着:
——是你姐呀!我还以为是高二的那个王什么婷。
——SB!没看见戴着S大的校徽呢。
——我靠!老子就是没看清楚又怎样?
——姐,你好!
——林安琪再见!还有姐,再见……
好像他们不喊着叫着就不会说话一样,可是喧闹过的楼梯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点让人不习惯。姐姐突然说:“安琪,告诉你件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你有男朋友啦?”我惊讶地笑着。
她不理我,自顾自地说:“绢姨怀孕了。”
我一时有点蒙:“那,那,也无所谓吧。反正她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
姐姐笑了:“这个孩子不是‘奔驰’的。”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确切地说,我的思维在一片空白的停顿中不停地问自己:我该想什么,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