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姨掏出了烟和打火机。“你才刚刚好一点。”姐姐责备地望着她。绢姨笑了:“你以为我出来是真的想散步?”打火机映亮了她的半边脸,那里面有什么牵得我心里一疼。
“北琪。”她长长地吐着烟,“知道你有个性,不过最起码的礼貌总还是要的吧?”她妩媚地眯着眼睛。绢姨终于回来了。
姐姐脸红了:“我也不是针对谭斐。”
“那你就不该对谭斐那么凶!”我说。
“你看。”绢姨瞟着我,“小姑娘心疼了。”
“才没有!”我喊着。
“宝贝。”绢姨戏谑着,“你那点小秘密瞎子都看得出来。”
“绢姨。”姐姐脸上突然一凛,“你说什么是爱情?”
“哈!”她笑着,“这么深奥的问题?问安琪吧——”
“我是认真的。”姐姐坚持着。
“我觉得——”我拖长了声音,“爱情就是为了他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怕。”
“那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清楚没人会逼你去为了他死。”绢姨说。我有一点恼火,可是绢姨的表情吓住了我。
“我爱过两个男人。”她继续,“一个是我大学时候的老师,另一个就是……”她笑着摇摇头,“都过去了。”
“另一个是谁?绢姨?”我急急地问。是那个让她怀了孩子的人吗?现在看来不大可能是谭斐。总不会是我爸爸吧?一个尘封已久的镜头突然间一闪,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安琪,问那么多干吗?”姐姐冲我使着眼色。
虚伪。我不服气地想。你敢说你自己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