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你跟她们说了没?”妈妈放下胡椒瓶,问道。
“还没。”绢姨还是淡淡的。
“说什么?居然不告诉我?”姐姐装作生气地瞪着眼睛。
电话铃响了。妈妈接完以后对我们说:“有一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了,我得去看一下。你们慢慢吃。半个小时以后别忘了把炉子上的汤端下来。”于是只剩我们三个面对这桌菜,有种寡不敌众的感觉。
“开玩笑。”绢姨说,“谁吃得了这么多?”
“妈做七个人的菜做习惯了。”姐姐笑。
“也对。”绢姨也笑,“不过以后谭斐是不大可能再来了。我想姐也不会愿意邀请江恒。”
“安琪。”姐姐转过脸,“怎么办?谭斐不会再来了。”
“讨厌!”我叫着。
“别戳人家小姑娘的痛处。”绢姨也起着哄。
“讨厌死了!”我继续叫。
“不过话说回来。”绢姨叹口气,“我以后一定会想念姐做的菜。鬼知道我会天天吃什么。”
“你,什么意思?”姐姐问。
“安琪,北琪。”绢姨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有件事情还没跟你们讲。绢姨要到法国去了。”
“姐姐也一起去?”我问。
绢姨还没回答,姐姐就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姐姐问。
“北琪,”绢姨拿出打火机,开始在口袋里摸索烟盒,“别这么任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姐姐喊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正在告诉你。”绢姨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