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来到仓库尽头的一个用简易门单独隔开的硕大的房间里。
“这是studio(摄影棚)!”凯伦说。
“这里简直就像某个电影制片厂的室内拍摄场。”新乔心里感叹道。
由于顶棚上没有灯光,整个棚内的底色是漆黑的,但地面的不同角落里放置着若干盏摄影专用的水银灯,发着耀眼的光。水银灯的边上有几台像是照相馆专用的摄影仪器,地面上有一摊摊以特殊方式摆放的杂物:玩具和一些像是器皿一类的东西。
“这里是制作促销广告的地方。”凯伦说。
新乔与棚内的几个人打招呼,虽然他并未看清对方的脸。
凯伦又推开摄影棚边上的一个木门,一道明亮的光线投到了新乔的脸上,他们走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
“这是Art Department(艺术部门),他们都是艺术家!”
只见大厅内的墙上、地上贴满了色彩斑斓的大大小小的商品广告画,大厅靠墙的方位一字排开摆放着十几个像是美术学院写生专用的台式桌子,每个桌子的后面都站着一个穿着色彩斑斓的、与广告颜色相似的服装的男性“艺术家”。
“艺术家”们因新乔和凯伦的到来而骚动起来了!那种兴奋颇似被判终身监禁的囚犯在被关了二十年后,突然看到看守带来一个新的犯人似的。他们欢呼雀跃地放下手中的艺术工具前来与新乔寒暄,有的挤眉弄眼,有的吐出几句带脏字的幽默语言。
在一阵嬉闹之后新乔走到艺术家们的画台前去“瞻仰”他们的杰作。新乔发现他们自己津津乐道的那一张张艺术品只不过是用各种彩笔描绘的十分简单的商用广告图,而且这些艺术技巧使他联想到一个朋友家的五岁小孩每星期上幼儿班美术课时上交的作业。
尽管如此,新乔还是有条理地对艺术品发出一阵评论和赞叹。艺术家们似乎感到碰到了事业上的知音,他们个个更是沾沾自喜。
新乔心里乐着从“艺术部”走出来,虽然觉得有些滑稽,但仍感到十分开心,因为“艺术部”的气氛比其他地方显得更加放松、活泼。
“这些人真有意思!”新乔对凯伦说。
“现在我们去公司的Show Room(样品展览室)。”凯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