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里,CICI瘦了八斤。
我顶着压力,像随时准备炸掉的气球。有一天,累极的两个人说晚上出去吃个宵夜。活动结束后,CIC举着喊话器问大家:“你们吃不吃饭,你们吃不吃饭?”
大家自顾忙着,没有人理会。
她一手扶着腰,非常疲累的样子,还在继续喊:“你们吃不吃,吃不吃!……?”
大家没有理会。
我的气球爆炸了。我冲过去,抓过她手里的机器,用力地砸在地上,我大声地吼她:“你有完没完,关你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我们是做宣传,他们吃不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喊出的正是这个案子里我跟CICI最呕的一点。我们只拿了宣传费用,我们只要做好写稿发稿联系媒体的事情就好了,艺人吃不吃饭,演不演,演得怎么样都不归我们管啊!可是这活动开展之后,我们事无巨细全都要管,我们两个人,打理这个活动行程不说,还打理这几十个人的吃喝住行。
我们真的快累垮了。
——CICI被我吼的失了神,蹲下来,崩溃地哭着。不管如何,这个活动的推进还是比较顺利的,尽管有些环节不是特别理想,但都有惊无险。
在广州的时候,有一场演出定于晚上七点开始。六点半的时候,容得下五百多人的场馆里只稀稀拉拉地点缀了20几个人。
很是寒碜。
大家都慌了,一向稳如泰山的CICI也慌了。
我一看没辙,只能剑走偏锋了。安慰了CICI后,我扛着那件大易拉宝,叫上几个人分别拿着传单和海报,“走,跟我来!”
演出的场馆就在大学城里。人流量是不小的,关键就是如何吸引他们来。我把易拉宝当街立着,开始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演说,并佐以“大量精致礼品发放”和“神秘嘉宾亲临”等各种说辞,甚至不惜连拉带拽,连哄带骗,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学生半推半就地进了场馆。
演出推迟了半个小时。等到开始的时候,场馆已经坐了三四百人,也算济济一堂啦。
现在,CICI每次说起这段就说我当时真的挺“man”,而我一想起这些,就忍不住要感谢那些耳根子软的好同志,是他们来救了场……“潮走中国”使我跟CICI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疯忙了两个月。也正是因为这个案子,“陈琪工作室”成立的初期是捆绑着天浩盛世运行的。我、CICI与周浩,三人换了一个方式重新绑在一起。
到五月份活动快结束的时候,金莎与海蝶的解约条款谈妥,加盟了天浩盛世,她个人的宣传则签在我们工作室。我和CICI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这对我来讲无疑是天大的乐事。一个莎莎,一个CICI,她们是我在北京最亲最近的人啊。我可以与他们一块工作,这是多么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