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勒布朗转过街角沿着新罕布什尔大街往下跑时,他看见两个穿黑衣的人正用枪瞄准他,准备用枪把他拦截下来。他被逼在了他们和波托马克河之间。勒布朗听到了追踪者们的喊叫声,命令他站住。
他的心脏在他体内尽其所能地激发出肾上腺素,即便如此他仍然感到在这无助的境况中,喉咙被堵住了。他跑过一家咖啡店,又跑上了F大街,搜肠刮肚地想办法。
想不出办法来。
他冲向河边,从左眼角里看见了宏伟的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右眼角则扫到了水门饭店。想到父亲就是因左边的事而送的命,而右边则是政府阴谋活生生的体现。这种种令人心碎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所有这一切在一个地方、一个时刻再一次坚定了他的决心,他决定承担起他的义务,证明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他可以不再受“规定”的约束,去回应一个更高的召唤了。
这些都只是他最后的仪式。
当勒布朗刚刚跃步跑过绿荫覆盖的波托马克大路时,他感到右肩胛上受到了重重的一击,飞快地伴随来的是一阵灼烧样的疼痛。这个打击使他的飞跑变成了慢跑。
他已经被高速子弹击中。
他摇晃着跑过马路,来到了河岸边,听到追踪者们的叫喊声越来越近了。他蹒跚着跑到河岸边的一株橡树旁,抓住河边的围栏使自己稳定下来。他转向攻击者抽出了枪。
还没等他把枪从枪套中抽出,便听到了另一声有力的枪击声,一阵剧烈灼人的疼痛,这一次打在了他的胸脯上。勒布朗向他的攻击者举起枪——他的视力变得模糊起来——打出了毫无希望的一枪。
他们立刻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