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明白恋爱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此刻那种莫名的想被亲吻的渴望还是让齐悦疑惑起来。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眼前的人--他长得很好看,还曾经救过她一命--却绝对没有喜欢到想要主动献身的程度。但是这种周身软绵绵,仿佛汤圆一样随时准备被戳出馅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希尔斯的眼睛已经是纯然的漆黑,宛若深不可测的旋涡,她空洞的身影映在其中,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要逃跑,”齐悦有些茫然的脑海中闪现了这么个念头,“会被撕碎的……”
可是她手脚绵软,意识已经控制不了身体。
“我叫希尔斯。”耳边传来他的嗓音,“你的名字,告诉我。”
齐悦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答道:“齐悦……乐乐。”被操控了……她想要快点醒过来,这不正常,谁来救救她……
眼前的景物如残影一般被一斩而散,那种诡异恐怖的迷醉气息消散在空气中。
齐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落入了陌生人的怀中。
他很高,齐悦只到他的肩膀,脸埋在他的怀里,抬头只能看见他浅绿色的长发和冰雪般皎洁剔透的尖下巴。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齐悦想,哦,对了,他长得很像青年版的乘务员先生。
但她很快便什么也不能想了,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肋骨连带整个肺部,都要被压爆了。
她抬手抓了一下他的衣领,在发出声音之前,身体应激性自我保护机制再次运作。
她又晕了过去。
希尔斯敏捷地避开米兰十六连斩钩刃环切,轻巧地跃上枝头,微笑着俯视他:“很抱歉,这次不能再满足你了。长老会给我下了禁令,再在普兰托动武,就将我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