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天天都在堡外游走,看你回不回来呢!”这个打扮简朴的青年,走近后跟各人施了一礼,便急急跟雪见道,“大小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故旧相见,唐雪见难免眼圈泛红,泫然说道,“我、我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唐家这样对你,确实没必要再回来了!”没想到,这个唐恒却是站在雪见一边。他义愤填膺地道,“以前我在各位长辈教诲下做事,从没想到他们心肠如此冷酷狠毒。大小姐,你别难过,你走后,很多唐府下人暗地里都说,老爷们对你不公、你做得对呢!”
“是吗?”虽然已经破家出走,唐雪见听到众人的公论,也感到十分欣慰。看了看老实巴交的唐恒,唐雪见问道,“你说你天天都在堡外游走,是巡逻吗?”
“不是。其实,和大小姐你有关。”唐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雪见,说道,“有一日我打扫老掌门以前住的屋子,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笔记。小的随便翻翻,发现是老掌门生前记的生平琐事。这张纸是其中一页,无巧不巧,我第二页就翻到它,稍微一读,就觉得上面写的东西,大小姐应该看到。”
听是爷爷所写,唐雪见接过来,激动地看起来。只见这张纸已经泛黄,上面用遒劲的正楷写的是:
“腊月二十三,朔雪遮天,为数十载罕见,想天地亦为丰儿夫妇意外身故而哀。
恰逢永安当景逸携一路遗女婴来见,取名雪见,权做丰儿后人,聊表哀思。”
“啊……”读着这一段话,渐渐的,少女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