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摆脱了乜邪,弥勒放凤凰儿倚墙休息,神色黯然不语。凤凰儿心想他定是生气,拉长了脸赔不是:“都是徒儿不好,想去盗缪宗玉玺。”
“什么缪宗玉玺,不过是个局,引我出来罢了。”弥勒叹道。
凤凰儿发愣,苗疆老怪偌大阵势,只为诱弥勒前来,再想想两人动手的情形,一定有解不开的怨隙。
“苗疆老怪久居南方,又极厌雪,我让你有雪的日子才出来,就为了避开他。小佛祖曾为梅湘灵破了他的九子连环阵,我则打伤过他两个徒弟,就结下了梁子。这老怪最爱面子,视我们为深仇大恨,扬言见到必全力出手,非取我们的小命不可。”弥勒一边说得顺溜,一边心头滴血。他知道,苗疆老怪曾经最爱的是雪,唯有下雪,才令他们都想到同一个人,一个今生无法再会的人。
因了那人,苗疆老怪想尽办法要报复,而那个玉玺,的确是令弥勒出现的最佳鱼饵。他不得不来,只有他和小佛祖知道原因。小佛祖已然放开往事,他却没有。他是永远也追不上这个师弟了,即使再多学两样技艺。
凤凰儿哪里知道弥勒在这一瞬间生生死死想过几遭,兀自撇嘴奚笑道:“这老怪物,有本事就出来找你们,躲在老家倒说得嘴响。”
“可你为什么自投罗网,送到他老家等他拿你?你忘了我说的话不成?”
“我——”凤凰儿语塞。
“师父只救你一次,日后自己当心。”弥勒神情肃然,似乎不愿再多说。被掩埋的前尘往事总是乘隙而入,而心,早容纳不下随之而来的忧伤。
凤凰儿敛了说笑,小心翼翼地道:“徒儿知错。”
“我该走了,今后,不必再相见。”弥勒突然说道,像一句问好,和蔼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