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会……搞到。”
我开始往外走,但她又叫住了我。
“也让我去吧,”她说,“你在做什么?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她身旁的窗户边,指了指下面的跑道。她顺着我的手看去,看到教堂里在举行仪式。许多僵尸聚集在一起,在摇摆、号叫。那些骷髅来回走着,它们一个个都咬着残破的牙,虽然没有声音,但都有点儿领袖派头。下面有几十个僵尸在熙熙攘攘地蠕动着。
“保护你……安全。”
她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却让我很迷惑。她眯着眼,双唇紧绷,但看上去不像是生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问道。
我没想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以我幼儿园的词汇量和语言障碍,无法解释我知道什么,是怎么知道的。所以,我只是逃避。我退出飞机,艰难地爬上登机隧道,这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我自身的局限性。
我站在12号登机口,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这时候我感到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肩。茱莉正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手插在黑色紧身牛仔裤兜里,看上去有些迟疑。“让我出去走走吧,”她说,“老在那飞机里待着,我都快疯了。”
我没作答,环顾了一下走廊。
“让我去吧,”她说,“我走进来时都没人吃我。让我和你一起去找食物,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她说的……并不完全对。我知道她喜欢吃泰式炒面,我知道她特别喜欢寿司,我还知道尽管体育馆的健康标准十分严格,但她无法抗拒油腻的干酪汉堡。但这些记忆并不是我的,是偷来的。
我慢慢点点头,指了指她。“僵尸。”我说。我龇了龇牙,做了个僵尸的表情,但做得有点儿过头。
“好的。”她说。
我迈着缓慢的步子,摇摇晃晃地在周围转圈,时不时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