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瞿红的眼圈不禁红了,“这是你看见的,每天都这样,做了一桌菜从来顾不上吃,等他打完电话再回来,我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那就各人吃各人的。”
“哪有这么吃饭的,不在一起吃饭算什么谈恋爱!”
常乐很想说“在一起睡觉就行了”,但这孤男寡女的,又经过刚才的那场虚惊,还是别乱开玩笑为好。
他想说“他不陪你吃,我陪你吃”,这话本来也没有什么,但瞿红已经说了,在一起吃饭就是谈恋爱,因此也不恰当。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 “他陪你睡觉,我陪你吃饭”?这就更不对劲了,更说不清了。
一时间常乐憋屈坏了,纵有千言万语也无以表达。之后他的思绪集中到最后的那句话上,觉得自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他陪瞿红吃饭而张朝晖陪瞿红睡觉,不仅可以做到,而且绝对心甘情愿。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这只是常乐的个人决定,以后要经常过来陪瞿红吃饭,估计张朝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吃饭又不是睡觉。除了睡觉,张朝晖只在乎硬币,在乎那个每晚必打的电话。
“让张朝晖陪你睡觉吧,我来陪你吃饭……”想明白之后,常乐便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高尚的情怀不禁油然而生。过了一会儿,心里的独白又变了,成了“我来陪你吃饭,决不陪你睡觉,就是有机会也不睡。”高尚的感觉更甚,以至于他得意得几乎要飘了起来。常乐在心里不失时机地总结道:“这才叫恋爱,才叫爱情,吃饭、睡觉算个什么啊!”
瞿红看见对方的脸上忽喜忽忧,表情变换不定,觉得很纳闷。这个话唠怎么不说话了?尤其是后一点让她很不踏实。“我去炒菜了。”瞿红说着站起来,又回了厨房。
第二盘菜端上来的时候,常乐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十分理性地分析说:“今天张朝晖这么急,肯定是在街上换的硬币不够。”
“大概是吧。”
再说张朝晖离开店里后,一路狂奔,边跑边抬起手腕来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