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收到感召了,神父!刚刚收到时,我还蔑视上面的字迹,这是不是一种罪?”
谢洛奇眨了下眼。字迹?感召?这里面说明什么问题呢——他琢磨了好一会,回想修士严肃地忏悔,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不是和艾尔弗莱德修士彼此交换过字条了?”他询问道,心里充满不祥的预感。
“哦,绝没有,神父!”
“那你所说的字迹还能有谁的?”
“是受福之人莱伯维茨的。”
谢洛奇沉思片刻,修道院收藏的古代文件中有没有关于创始人的手稿呢?回忆了一会儿,他确定了,是的,的确有几张手稿被保存了下来,小心地被锁了起来。
“你说的是来此之前,在修道院里发生的事吗?”
“不,神父。就发生在那里——”他向左前方点头暗示,“三座石堆后,那棵高高的仙人掌旁。”
“你的意思是,那里有你的感召?”
“是,是的,但——”
“当然,”谢洛奇尖刻地说,“你不会是想说,你收到了来自受福之人莱伯维茨——这位离世六百多年的先人——一张手写的邀请函,请你去庄严宣誓?而你,呃,还逼视他的字迹——原谅我,但这就是我的印象。”
“哦,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神父。”
谢洛奇有点气急败坏了。弗朗西斯惊慌失措,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神父。纸片饱受时间洗礼,变得脆弱异常,满是污迹,墨色褪淡。
“一磅熏牛肉。”谢洛奇神父念道,跳过一些不认识的字接着读,“一罐泡菜和六个硬面包圈带回家给艾玛。”他定定地凝视弗朗西斯修士好一会儿。“这是谁写的?”
弗朗西斯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