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敖像被施了咒,那么厌恨,仍旧接受她温柔的触碰。还同以前一样,她可以非常轻易地安抚他的伤口,这双细细柔柔的手,触碰的是他的肌肤,也触碰到了他的心灵。
突然,他紧紧地皱起眉,觉得无比危险,因而更加怨恨。
只要一不防备,她就能靠得很近。
他强迫自己残酷地冷笑,说:“你还是原来的你吗?蔚老头没让你帮着迷惑点儿冤大头赚银子吗?”
蔚蓝的手颓然坠落,她的梦境出现了裂痕。
任何温柔和怜惜,他都不想给予,今晚他失控的次数太多,多到自厌。因为他的愚蠢,听信了她的谎言,他连家人都失去了!
她感觉到,火辣剧痛的地方流出滑腻的液体,是她贞洁的证明。
但此时又能证明什么呢?
他没有再动,她沉浸在蚀骨的痛苦里,甚至失去了反应,两只眼木木地看着床帐顶,大概是烛火太暗了,她只看见一片黑暗。
短暂的停顿后,他剧烈地折磨着她,每一下都好像要把她锯成两半。蔚蓝死死地揪扯着身侧的床单,指甲好像已经划破了那上等的丝绸。可是她却连一声都发不出来,她有些怀疑,自己或许已经死了,他加诸身体的那些疼痛,只是地狱里的涤罪惩罚。
罪?她有什么罪呢?
步元敖冷冷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期待她露出愤怒和怨恨,想享受她的痛苦和绝望,可是都没有,若不是她的眼睛过分睁大,他都怀疑她已经晕厥。
就在蔚蓝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他极为用力地动了两下,她觉得身体里一热,他已经果断地退了出去。
他再没说话,阴沉着脸坐直身子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