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元敖没有说话,只是讥讽地轻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双手闲散地放在书案上,像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看着她。
“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恨透了她还批着圣洁的外衣,故作美好。
蔚蓝的眼睛更加暗淡了一些,是的,对元敖来说,对她仅剩的兴趣,就是她死抓着不肯放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见她迟疑,他叹息般地一笑,“来人,再拿小瓷瓶来。”看吧,只要饵下得重,鱼还是会上钩。
下人拿来了瓷瓶,步元敖笑着滴入了半份血引,用眼角瞟着蔚蓝,充满轻蔑而挑衅。
蔚蓝一笑,终于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吧。她苦苦地坚持了这么久,希望守住自己心底最后一点美好,他终于还是会把什么都夺去。
一旦放弃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羞怯害怕的。
蔚蓝站起身,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步元敖冷笑着看她,每一件衣服都是她的伪装,她终于撕开纯洁的假面,让他看见最丑恶的内心。
在脱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时,她到底没了勇气,抓着亵裤的边缘迟疑着不再继续。
“你在我面前脱个精光是为什么?”他冷笑着明知故问。
“换药。”她的声音颤抖。
“为了达成目的,你什么都愿意拿出来换是吗?”羞辱她的时候,他觉得那么痛快。
蔚蓝闭了下眼睛,“是。”
步元敖笑起来,声音仍旧冰冷,“过来,主动点。”
蔚蓝沉默了一会儿,刚刚已经停住的眼泪,又流了最后两行。眼泪冲走了她最后的坚持,她脱下仅剩的遮蔽,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