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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很短。韦克斯福德和韦恩警官没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媒体的,《信使报》新来的那个小子达伦·拉夫雷斯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惹人厌。韦克斯福德对英国广播公司一台的地区晚间新闻说了两分钟,又对中苏塞克斯广播电台说了三分钟,然后记者会就结束了。
“你打算让马歇尔森上电视呼吁一下吗?”波顿问他。
“你知道,我想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干了。一则,最近这种事发生的频率太高,都是老一套,观众都看腻了。观众只要看到受害人的父母、情人或者妻子上电视恳求杀害他们所爱之人——我们应该称之为亲人——的凶手主动站出来就很可能会把电视关掉。结果事实真相往往令人尴尬,原来丧亲之人就是杀人的凶手。”
“你不会怀疑马歇尔森吧?”
“麦克,目前我没有怀疑对象。”
波顿极力鼓动他去橄榄与白鸽酒吧喝两杯,韦克斯福德抵制住了这个诱惑,决定回家,他想着先前他说两个人互换了角色,平时都是他劝波顿出去吃点夜宵,喝上几杯,反过来的情况很少。他很想听听妻子怎么说西尔维娅。
她怀孕了,但她没有丈夫,据他所知也没有男朋友,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朵拉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了,把她知道的全告诉他了,但她知道的也不多。究竟是她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还是孩子有问题,他们谁也不知道,但西尔维娅答应那天会来见她的母亲,并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不知道,雷格。真希望她没有告诉我那么多事。我一直在想,她发现孩子有一种染色体太多,或者不够。我只是希望自己永远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