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开车送她回家?”
“你们是不是认为造成这起车祸的原因是她喝了酒?她从来就不碰酒。反正,我没见过她喝酒。她以前喝,但是她说,布兰德出生前她就不喝酒了,把烟也戒了。”
汉娜知道,巴比尔的点头和微笑是在表示赞同。他对吸烟近乎病态的憎恨是出了名的。“你记得安柏是几点下的车吗?”他问。
“我记得很清楚,可以精确到分。我们沿着迈福利特路开,安柏注意到我从来不把车上的时钟往前拨。你知道,三月份和十月份我们应该做什么。‘现在不是十二点四十分,’她说,‘应该比这个时间晚。’我说:‘现在是一点四十分,我总是忘了把时钟拨快一个小时,现在我也不打算费这个心了。再过两个月又得拨回去。’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米尔巷的转弯处停了车。”
“她有没有在车里逗留,跟你聊会儿天什么的?”
本·米勒有点不高兴。“没有。而且没有‘什么的’。从来就没有过。我有女朋友。她下了车,跟我说回头见,这就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永远的最后一面,我的上帝。”
“她要和你回头见?”汉娜说,她不了解当下怎么用这个词。她是个年轻人,但在这方面落伍了。
“她指的是下个星期。”
“然后你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就到家了。”
“有人能证明这一点吗?”
“暂时想不起来什么人。”
回到金斯马克海姆后,汉娜在韦克斯福德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和波顿。“我们正要离开,米勒的姐姐下班回来了。她是个美发师。很可怜吧?弟弟是个大学生,她却是个美发师。”
“你是个势利眼,汉娜。”波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