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
“可是您看起来气色仍然不怎么好——我去叫夫人来好吗?”
“不,不必。”我立刻伸手制止。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某件不愉快的事。而且现在——”
现在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是件不好的事。箱盖并没有打开,内容物仍是未知数,只有不安感徒然增加。
“——是关于海的。”
“是关于海的恐怖意象吗?”中禅寺敦子问。
“不——没办法明确——总之实在想不起来。”
“老师,您还记得几年前去犬吠埼玩水的事吗?”
“咦?啊,好像——有这么回事。”
我试着在模糊不清的记忆中回忆往事。
“那一天风很强,大哥大嫂、老师跟夫人、还有我——然后……”
“啊,那天大家都一起去了嘛,我还记得大家一起在那里吃蝾螺。”
只有食物的记忆很清晰,我的品德之低可见一斑。
“对了——我想起来了。原本大家很期待你哥下海会是一副什么德性,结果那家伙到最后还是没下去。”
“是呀。记得那时候——老师曾说过,您不是讨厌海,而是觉得海中的生物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