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禅寺敦子很担心地呼喊妻子的声音。
声音愈离愈远。
我似乎睡着了。
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躺在铺好的床上,大概是妻子帮我铺的。想起身却头痛欲裂。
夕阳斜照。
妻子在檐廊收拾晾好的衣服。
我站起来,头晕目眩,步履蹒跚。
妻子瞄了我一眼,说:“你起来啦。”接着抱着包巾,
“——敦子吓了一大跳呢。”
她说。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妻子说似乎快下雨了,抱着衣服从檐廊进入房里,说:“今晚吃什么好呢?”
——太平常了。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平常。
仿佛一切都如此理所当然。
想逃离家里,觉得喘不过气来。
“有点不舒服,我——出去散个步。”
我语气短促地说,接着以恰似风中柳叶般虚浮的脚步离开了家门。